罗季同闷着气,这小混蛋究竟是怎么把十六哄住了,还人工呼吸,还租房住。“你,过来说话。”
祝杰走过来,轻轻捏了一下薛业的手。这几年,除了训练,大部分精力都用来熟记薛业,把薛业养熟。刚才那几句话不是装可怜,是薛业心里不好受。
“把手松开。”罗季同看着他们,两个青春蓬勃的男生非要往一起凑,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我问你,你爸妈不同意,你打算怎么让他们接受我们小业?”
“没打算让他们接受。”祝杰抽了一张纸巾垫在下巴,瞬间殷红一块,“我不带小业回去。”
罗季同叫小业,他也叫小业,薛业茫然地站在中间,不知道先看哪一边。
袁云揉着眉毛,头一次见到祝杰这样敢抬杠的男生,一句软话不说。
“你倒有骨气,我们孩子是吧,就这么跟着你不清不楚!不像话!”罗季同强硬地撑着,实则五脏六腑都叫薛业给气炸又气软了,“你家里到底什么情况?”
祝杰不爱解释,从小也没人听自己解释。“我家……”他艰难地开口。
“我妈是同性恋,我爸恨她,不会接受我们。我姥爷……是精神科的专家,治好过无数病人,把我妈治跳楼了,也不会同意我们。所以这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