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行李箱摆在衣橱正前。两双跳远鞋挂在行李杆上。
“白队。”孔玉换上便装,指了指床面,“队服你收了吧。”
“脑子进水了吧?”白洋在屋里看了一圈,“有他妈毛病吧?”
孔玉摘下运动员参赛证件。“没有……迟早也得还,不如现在给你。”
薛业把饭盒推过去:“你要走?吃饭没有?给你打了米粉。”
祝杰和陶文昌已经猜到了答案。
“我不走啊。”孔玉恢复傲气,但这份傲气只对薛业,“我准备和主办方坦白,先承认自己吃药的事实,省得连累你们。”
“东西你自己保管,我没权利收。”白洋把证件扔回去,“况且通知还没发下来,再等等。”
“没发下来,估计就是有问题了吧……”孔玉仿佛预见结果,“我自己去,总好过被查出来。主动坦白兴许还能保住学籍,要是保不住……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白洋转过身:“让你作,这回把自己作死了吧?”
孔玉没觉得自己作,最多就是矫情。“我又不是故意的……”
还不作?到现在连句正经道歉都没有。薛业搓了搓指尖:“再等一天吧,万一……”
“没万一。”祝杰冷眼旁观,“最晚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