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苍白的脸庞如今已毫无血色,整个人孤零零的,像是暴风雨摧残后摇摇欲坠的一棵竹。没有哭,也没有叫,就这样站着。
陈秋敏撞得累了,突然跌坐在地上,嘴里吐出呜咽不清的声音。一条手臂仍执拗地伸展着,尖锐的指甲刮着玻璃面。薇安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只这一眼,她便发现了一件事。
陈秋敏的右手虎口处,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黑痣,虽然沾染了一些血污,但她仍清晰地分辨出了那颗痣!
薇安的脑海霎时一片空白,天旋地转……
她想起来了,时间大约就是在去年的11月初的某一天,米勒上校突然通知她去安全区医疗中心的病毒实验室,她还能回想起来,那是10号实验室……推开实验室的门,炫目的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恍惚中,她看见米勒上校、卡尔上尉和金大宇部长正等待自己。
实验室的病床上,躺了一个女人,女人的脸被一个能透气的黑头套紧紧束缚着,看不到长相。她似乎已经被注射麻醉,胸口平稳地起伏,睡得很沉。
米勒上校见她过来,递给了薇安一个针管,让薇安亲手注射下去。
“她是谁?”薇安当时忍不住问道。米勒鹰隼般冷锐的眸盯住她,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一个死刑囚犯,需要注射x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