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惨白的探照灯,就像薇安被直升机接走的那天晚上。她全副武装,回头看着自己,眼神凛冽而又不失缱绻后的温柔。
“你和简晞先到地下室避一避,我很快就回来。”信誓旦旦的话犹在耳边,她却失约了。
如果两周以内薇安再不回来,等她再回来时,自己可能就是个活死人了。一想到那个场景,她又希望薇安别回来,永远也别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林舒乔挤了挤疲惫的双眼,冰冷咸涩的液体再次滑了下来。她不能想薇安,只要一想,她就感到浑身坠痛,身体的症状会无限放大。她知道大脑里那个“病变”正和自己抗衡,它要吞噬这一切。
就在这时,病房外的走廊忽然传来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林舒乔反射性地攥紧了床单,死死盯着病房的门。脚步声近了近,她听出来是某种矮跟的皮鞋声。
不是薇安。她一下子松开了手,整个人被巨大的失落笼罩,精神状态差极了。
很快,病房外有人刷卡,门禁解除后,那人小心翼翼地进来了,从黑暗里探出一个轮廓。
林舒乔幽幽问道:“简晞?是你么?”
“嘘——”简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打开林舒乔床头的一盏昏黄夜灯,年轻女孩娇艳的脸庞有些苍白,显然是连续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