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山熟悉的下人很多。他们得了薄荷的意思,刚开始还挑平稳的路走,后来专往奇险野趣的地方带。
鲛人是海里长大的,对陆上的东西闻所未闻,见什么都新奇,粉嫩嫩的桃花,红彤彤的野果子,滚珠泻玉的小泉,深林幽谷的鸟鸣……小脑袋瓜左看看右转转,完全没停过。薄荷看着着急,步辇只是两人抬的软轿,有些羊肠小道完全能过去,鲛人不下来行走,既不利于消食,也不能磋磨她。那双足嫩得如初生婴儿的肌肤,走些路肯定脚疼,公子一时半会没空来看她,疼也不打紧。
薄荷使了个眼色,家丁们开始往山上走。因慕容无伤有时宴请好友,举办些曲水流觞的文人雅宴,踏青登山的活动也不少,周边景致好的地方都修了石阶。登山时轿辇可不如平地平稳,还微微后仰。鲛人被颠得难受,过多的饮食仿佛在喉头翻涌,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一样。
“停下停下!”鲛人很急,家丁迅速得放下步辇,她侧身往外干呕,后仰着身子又给颠了半天,胃里实在难受。
“呕……”鲛人吐出被她填鸭般塞进去的早餐,薄荷在她身后半拧着眉,厌恶的看着她和那一地黄黄白白的东西。她真的不想伺候这个主子,娇横任性,不通世事,若她出了什么事,公子第一个问罪于她。原先薄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