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意。
“看你没睡,就想来蹭一晚床。”
“哦、哦好。”小朋友低头捏着金纸,她想说什么,几番犹豫也没有说出口,只是上来摸脑门、脉搏,可能因为自己前科恶劣,还特意看手臂有没有伤,做完这些她才松一口气,“上次的牙刷和口杯都在卫生间……我没有丢,唔,我给你找件睡衣。”
自己不开口,小朋友就把气氛往沟里带,还很有她的风格,嗯——严肃务实没趣味,江澜想逗她,可惜力不从心,就一边叹着真可惜,一边双臂交迭,慢吞吞地脱衣服。
“那…我去把工作扫一下尾,你先睡。”
“嗯。”
江澜看落荒而逃的人影,局促都肉眼可见快破表了,她笑出声,脱下胸罩,心想不是吧,难道害羞还会触底反弹不成。
别啊。
怕她干什么呀。
灯关了,江澜蜷进被窝里。这几天秋老虎没闹起来,滨水降温厉害,每天上上下下能跳十几度,被子拉到下巴,一丝热气才从肚腹升起,晃晃悠悠,挟着巧克力酒心的香味。
书房和卧室是套间,投进来四方亮光,白茫茫像午夜的大雪。
……加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她迷迷糊糊想起自己来时走的路——柏油马路映着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