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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
再说了,韩师兄就为闺女绑死了,这就好受了吗。
可是,世上总是有好人的啊,少爷们大小姐们,真心、真情,你们要去找哇。早晚被你们气死,还好咱科里还有点喜事,哎,小江,新婚快乐嘛。
办公室渐渐人齐了,护士长过来问:“今天谁第一台?”
“韩师哥的,搭桥。”江澜举举手,“他刚去病房了。”
“噢,那王主任来吗。”
“不知道。”
不停有人来去,一个个绿短袖把口罩带子系脑袋上,被护士长追着下医嘱。江澜在监护室盯几个病号的排尿,一排苍白的床安安静静,跟死了一样,尿袋一滴滴数,护士在小声谈论,声音在空寂中悠悠回荡,碰到天花板就降落,扩散着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一双洞洞鞋在她面前停住,江澜打个哈欠,一点点往上看——护理模式经过几代改革,终于放过“美丽圣洁白衣天使”这个人设,纸片一样的护士帽变成卡通头巾,衣服也往舒适休闲上变化,由白到粉再到其他,大概为了让病人睁开眼就觉得在家吧。
姑娘记完数据,在她旁边坐下来,因为怀孕动作很小心,“澜澜。”
亮窗在两人右手边烧着,鸽子飞过更像一股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