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随意,不知道说什么就沉默,方清樾以为会尴尬,但出乎意料的没有。
“说起来今天有小孩跟我出柜,也不对,现在好像都不这么说了。”
“毕竟柜子都被拿掉了。”
“嗯,以前听人说去les吧搭讪一条龙,初恋出柜分手。”江澜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然后几杯酒就开始抱头痛哭,可惨可惨。”
“现在听起来都很遥远了。”
“那你呢?”
“我?我妈并不管我,其他的……也不过是闲话。”方清樾一度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难过吧。”
“嗯。”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再狼狈的自己对方都见过,面子和里子可以随便翻晒——不用讨人欢心,也不会担心被讨厌。等慢腾腾捡完毛豆,清洗完冻进冰箱,洗澡前江澜还专门说,“宝啊,吃不完就送人,可别再抱着啃了。”
方清樾写便签的动作一停,心虚地划掉几个字。她又不是迟钝的人,冰箱金属门上映着影子,头发被发卡隆起一撮呆毛,她望了好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抬手去摸。
她在接近自己。
这个想法第一时间跳出来,开心还没尝到,纷至沓来的认知就将她拽入深潭——醒醒吧,想法太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