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悦强硬了大半辈子,摔断一截骨头也没吱声,倒是旁边更年期癔症的老闺蜜瞬间嚎亮五个声控灯,仿佛断腿的是她一样。
把人送进救护车,邱晚云的手机就没停下来过,给婷婷打,给老曲打,给清樾打——“惊!老丁爬楼梯摔折了腿”滚动播放,津州土话里夹着几句滨水普通话,丁悦固定在担架上,双手盖着肚子,引擎在身下咆哮,轰隆隆,救护车的红蓝灯燃起一角车窗。
“你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女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给清樾打,我给方晖打啊?”
丁悦父母早逝,弟妹又在其他城市发展,这话说得泼辣活泼,情理俱占,一刀捅进空巢老人的心窝。
“要不是老曲跑外省谈生意,我闲着没事来找你,不对,要不是我失眠跟你去散步,你看这怎么办吧。”
“打120,和现在一样。”
而且自己躺急救车也不会这么吵。
“呸,真是活该我们清樾不理你。”邱晚云骂她。
姜还是老的辣,两个妈的互动和女儿们完全是两个赛级,之前丁悦疼得不想说话,这会儿左脚踝完全麻木,精神疲累,就闭上眼睛。
疼到意识模糊大概就是这样,她隐约听见晚云嚷嚷着滨大附医不是治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