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不深聊,不约而同保持社交距离,不过今天有点特殊,丁悦就补了一句,“你怎么不回家过节?”
“我家离得远,在这孤家寡人一个,就让他们把夜班排今天了。”
“……你哪里人?”
“袤林。”江澜知道对方就随口一问,但她打算说得再详细点,“地方不大,在吉伦林区边上,隔壁雪乡旅游做得好,就在那附近。”
“噢,莫莎莫依莎,春天的母亲河,我们的家。”丁老师合上书,顺着调说,“我去过那,当时我们老师组织采风,差不多有……叁十多年了吧。”
“真厉害,雪岭走到没,再往北就进大山了。”
“可不,坐了一天的车,也没什么消遣,年轻人唱了一路歌,现在想来觉得很奇怪。”丁悦转过头看窗外,十五的月亮像个金盘子,她重复道,“走这么远,是挺不可思议的。”
沉默片刻,“这时候……莫依莎河两岸应该入冬了吧。”
“嗯,听我爸说这几天要下雪。”
“我们当时跑大山里,都缩在林场大炕上不下来,谁出去啊,爬趟山出一身汗,回来绒裤和腿就要冻一块了。”
“对,”江澜笑着附和道,“这个季节本来就该在炕上不下来。”
“所以说,江月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