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学生都能带着孩子来撸串了,店面却还是老样子:天没黑两层小门楼就挤满了人,老板娘穿梭其中,灵活地递一盘烧烤或者几罐啤酒。在这个“嫂”向“婶”升级的过程中,前台换上她腼腆的大儿子,油烟和滨水话在炭火里翻滚,一同腾向房顶,散去熙攘的大街。
“咱同学——翔子嘛,前几天我还见到他,应该是在规培,”曲婷婷说,“好家伙,那个眼窝子跟被妖精吸走精气一样,他女朋友受不了守医学活寡,都订婚呢又跑了。”
不比活络的婷婷,方清樾已经不记得这号同学了,“……所以?”她反应慢半拍,视线忍不住从婷婷肩膀飘过去。
“所以你们女同这么容易床死,又是个夜班飞人,这都不抓紧时间快活。害——你看哪呢,有没有在听?”
“……”方清樾揉额头。
“我给你港……”曲婷婷说着说着就感觉肩膀搭了一只手,“诶?”她缓慢转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花容失色,伴随着椅子后矬的尖叫,应激成一团炸毛猫。
于是,与发小女朋友的正式见面,她说的第一句话是——
“哎呦我了个大操!”
气氛微微僵直,带着一丝……不,是一大把的尴尬。
怎么会这样,曲大头鱼两眼放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