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场降温,催开满大街金桂,从明月路到妙林路,香得热热闹闹兴高采烈,一簇簇一股股,汇入滨大二院满地香金。
次日,玉兰也开了。
刚放完长假,热得时候还光脚脖穿短袖,汗流浃背地赶老同学婚礼,回来上班就成了风萧萧易水寒,没有半点人间温暖。
午休时候说起叁十大关,男欢女爱柴米油盐,未婚的离异的难免思春,呼朋唤友凑到窗户前,看天看云看肛肠科主任骑着电驴载妇产科护士长,身材干瘪的老两口相互依偎,晒着秋日暖阳回家吃饭,品出几分缠缠绵绵。
“唉,我真不想找同行。”不知是谁趴在玻璃上酸。
“再过几年有对象就不错了,还管他干什么的。”
医生们嘻嘻哈哈起哄,一会儿护士长踩着风过来,声音砸到走廊墙壁,直挺挺穿透办公室——
“都说了医嘱不能这么下,药都拿不出来,计费!耗材!年底医保没钱了心里没数啊?”除草机突突突,迎面把心上正摇曳的小草铲了。
“哎呦姐,咱可是外科啊!”
一片鬼哭狼嚎,护士长感觉像管着二百只鸭子,叉着腰正要叹气,突然想起来什么,朝还在看楼下的江澜打招呼,“对了澜澜,你找对象不?”
二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