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会想,如果她不在小城市,如果她再晚生几年,是不是这段故事会有一个好结局?
但什么又是好结局呢,总会经历苦难,总会年轻气盛谁也不服谁,所以该摔的还是会摔,只是时间早晚,冲击轻重的问题而已。
她生的年代巧,正好站在轨道的焊接段上,就是火车碾过去会“哐次”一声的那个疙瘩。轰轰烈烈争合法争权益,激进的冲突的……还有流血事件,风波吹到学校格外不好过。
班上几个男的挤眉弄眼:江澜,你同性恋啊。
对,你有意见?
耳边哄然一声,不怀好意的笑此起彼伏,那可不敢,老班找你。
办公室温度过高,她笔直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心理申请表,直视班主任问道,为什么?
学校担心你们太激进,有什么想法给心理医生说,青春期嘛,老师理解的,我也在十几岁的时候和女孩子玩得好,当时还想和闺蜜过一辈子。
所以你们在教我爱男人吗?
小小年纪,什么爱不爱的!
很难说愤怒或恐慌,江澜觉得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尖利的疼痛后是密密麻麻的痒,她抱着肚子,看着伤口一遍遍被抓破。
种种压力下,这场恋爱更像夏日一场热带风暴,爱的时候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