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牙学语之时,家里的小工厂突然发了大财,等到他十五岁上,各类投资井喷一样往家里灌钱,本地半个房地产都是自家的。但他父亲吊儿郎当,新的阿姨一个接一个地往家里带,最后干脆把他赶了出来。他的几个弟弟妹妹都比他小很多,两个弟弟不过上小学的年纪,最小的妹妹前年才出生。前几天不知道他爸发了什么疯,非要他找个女人带回家来。陆韧才读完书,二十五岁,虽然对他有意思的女孩能排到隔壁省,却实打实地一次恋爱也没谈过。陆韧一慌便找梁简帮忙,没想到却带他到了这种地方来。
手机传来消息,是唐宛的。
“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陆韧正要回复,梁简却扯着他的袖子要他往舞池那边看。人群推推搡搡,一个烂醉的女孩倒在台上,被一个男人粗鲁地扯着胳膊拖到台中央。她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年纪,皮肤雪白,穿着一身黑色丝绒抹胸裙,两根金属吊带绕过纤细肩膀,棕色卷发虽挽起却将散不散,好像萨金特画中的神秘女郎。那男人的手在她臂上生生拉出两道红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感。
梁简站起来,眉头一皱:“这是什么节目?”
虽然是个玩得开的人,梁简也察觉出了一丝危险。他快步走上前去,陆韧跟在他后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