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回到本市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来。冬青从不问这些事,曼殊也想他是知道的。她家里本来开着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油水不多也不少,但突然陷入洗钱的丑闻,爸爸入狱,公司欠债近千万,申请破产之后,不要说市中心新装修好的办公室、新买的公寓被没收了,连曼殊的学费都拿不出来。于是她又搬了回来,和他碰见,像所有的发小一样又亲密起来。她在他面前无拘无束,仿佛只是缺席了几年,欣然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轨道上。可是他明白,很多事情都变了。
冬青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有些腼腆:“曼殊,我妈单位最近发了好多东西,都给你。”
曼殊没接,反倒撒起娇来:“总是给我带东西吃,是嫌我不够胖?”
“你妈妈不是最近做完手术吗,里面有牛奶。”
曼殊才点点头:“那谢谢你啦。你帮我提着吧。我们去吃好吃的?”
冬青楞楞地点点头。曼殊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像个小孩。
拐过街角,两个人踏上大路。眼前是新修好的丽景酒店,气派非常。酒店客房的窗一气地往南边开着,对着夜色下繁华的商业中心和中央公园。酒店的北面,仅一条马路之隔,却留着一排老式店铺,几十年来除了越发破旧肮脏没有任何变化。这条街离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