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精诚武术学校的两个小孩子正扎着马步,老师在一旁踱步,目光严厉地盯着他们。他很年轻,洗得发白的道服上刺的名字已经看不大清楚,系着一条黑腰带,身材不算太高,但非常结实,是常年习武的结果。
“腰板挺直!”他伸手在一个小孩的背后迅速地点拨了一下,那孩子便吓得作出要哭的表情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地从眉毛上往下掉。
“沉老师,不扎了行吗?”小孩带着哭腔。
沉冬青没有心软,看了看墙上的钟:“再坚持两分钟就好了。”
石英钟的旁边贴着沉冬青的十年前参加国际比赛的照片和证书。旁边是他堂哥的,在旁边是他爸爸的。道场入口对着的墙上挂了“质实刚健、百折不挠”八个大字。墙角另站着五六个年纪相仿的小朋友,都乖乖地跪地坐着。
过了一会儿,门口接待家长孩子的女老师跑了进来,她在这里管财务、后勤,小孩擦伤跌打了也都是她领着去旁边的小医务室擦药。女老师心急火燎,跳上了垫子,对冬青说道:“沉老师,他们说你们家那栋楼有人砸门,叫你快回去看看。”
冬青不紧不慢地叫两个正在扎马步的小孩休息,几句话跟孩子们交代了回去要练习的内容,就解散了。他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