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区工厂竣工的这一天,陆爸爸办了一场豪宴。园区才建好的只有叁层楼的小办公楼硬是被塞下了一个宴会厅,这晚用来招待促成工厂建成的各方代表。唐盛明自不用说,被邀请的还有商业银行的行长高长康、工商联合会会长、集团大股东,甚至连政府部门几个有头有脸的人也来了:没有他们和唐盛明,银行是不可能在生产线多年亏损的情况下贷这么多款给昆月建新厂区的。
宴会厅上方悬挂的吊顶水晶灯是销售代表从国外淘回来的古董,但陆爸爸偏好中式装饰,于是这个巨大的玻璃物件显得与其余的一切及其格格不入。晚宴由人民乐团的演奏开场,结束时还会有一场烟火表演,热闹非凡。
天气的确是凉了。工厂又建设在郊区,入夜后凉意袭人。陆韧被父亲打发到他的办公室去拿他的外套。他刚推开宴会厅的门,一股冷气就扑面而来,让他有些失神。
他到父亲的办公室去,那件羊绒外套就静静地挂在衣架上。陆韧取了外套,正要锁门回去,瞥见柜子里一个个头不小、包装精美的丝绒盒子。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不会多加留意,也不会纯粹因为好奇心去翻父亲的东西。
但今天他就是有些不祥的预感。
陆韧把盒子从玻璃柜里拿出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