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着金,他背阳那一面的线条黯淡又模糊,像一团随风狂舞的烟尘。
明宸看过他很多电影,在他的印象里,司延安只要站着,线条就是美的。成年男人的肩脊沟壑格外有味道,不说话也是有故事的人,隔着镜头看你一眼,更是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像被什么有威胁的大型猎食者盯上了。
但是现在,他又搞不清楚,这样有些孤独和落寞的侧影是不是他的错觉。
明宸见过十几岁的司延安,没有这么高,就是个有些单薄的少年人模样。那时他是不是也像这样站在这儿吹风,手里拿着饮料或者面包,沉默的风把校服衬衫吹得鼓起来,默默看着下面各种八卦和爱恨情仇。
也不一定,或许是和朋友一起看呢。
时光好像在这一刻有了些许交错,让明宸恍然了一瞬,然后小跑两步过去,和司延安贴着站。
“没有任何人的经历是完全相同的。”司延安说:“所以每个人的青春也不一样。”
他指了指球场:“同一时间,有人在打球,有人在斗殴,有人在吃饭,我在这儿发呆。还有很多你没看见的,留在教室做作业的好学生,出去帮老大跑腿买零食的小跟班……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明宸静静听着,感觉司延安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