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滴下血来。
然后他余光看到妹妹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行,就这样吧。”
他说完,众人依旧没有声音。
他站了会儿,又点点头,转身朝门走去。
“对了,”拉开门,司延安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今天我收手,明天你开始道歉。否则我后天就起诉,把你送进去。”
第61章
空旷的一条马路, 别说人和车了,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两盏路灯之间隔了很远,照亮的区域还不如黑的地方长, 司延安走了十分钟,怀疑这是条高速。
感觉不到冷,也很难再进行什么有逻辑的思考。
只是觉得很糟糕, 一切都很糟,眼前像有个线团, 一个死结接一个死结,连打八千个。现在的心情,就像对着这个线团连抠了八小时, 被告知抠不开不准站起来活动一下的那种感觉。
僵硬,失去耐心, 甚至懒得站起来吼一声。
很累。
小时候他恨自己眼睛的颜色, 在任何群体里总是一眼被挑出来的特别。每个陌生的大人都会问,哎呀你是混血啊,你妈是哪国人啊, 哦不是啊, 那你爸是哪国人啊。
小孩儿有样学样, 你是混血啊,为什么你是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