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舟沉默了,沉默得可怕,刚才才甜得肯掐出蜜来的脸上,瞬间平静地可怕。
他当然知晓江景元说得家是哪里,哪里在他三岁以前就是一个黑暗的魔窟。
他只记得无穷无尽的黑暗,还有没日没夜娘亲的愁眉苦脸以及没日没夜的刺绣。
三岁虽然能够记事,但大都都是一些模糊的片段。
他每每回想起在徐家的日子,心都会抽抽地疼,偶尔还会怨恨一下自己那个早死的爹。
是不是只要他还在,娘就不会那么辛苦。
但是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就算是回答,也只是死人的回答。
他人生的第一道光是江远茂给的,可惜还没有亮多久就给灭了。
他人生的第二道光是陈秀秀给的,是她日复一日的强大教会了他去追逐光明。
他不是天生就如此明亮的,他记得小时候的他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股子里有股狠厉劲,因此徐家的人都叫他杂种。
娘只会哭和没日没夜的挣钱,完全忽略了他。
是秀秀娘带给了他人生的光,让他走出黑暗,才使得今天的他是光明的不是黑暗的。
要说不狠恨家不可能,从他们家将自己赶出来的那天起,这个死结就打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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