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白纸也渲染得泛出黄色的光昀,江景元停下笔,将刚写好的一张纸晾晒干,叠着厚厚一层的折子给揣进怀中。
如此重要的东西,他可不敢留在公廨,万一被进来打扫的衙役无意间看见,漏了底,这件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江景元刚踏出公廨的大门,就有个郎中服饰的官员一脸热切的上来迎道,“江大人,今儿如此晚,下官在水云居订了桌酒席可否赏个脸面。”
陈东阳本来都打消了巴结江景元的念头,但是他今天恰好下卯完,又正巧碰到江景元,于是心头那点心思又被挑了起来。
再怎么说江景元也是天子的新宠,就算去年的税务没有整理出来,天子也不会太过于重罚。
毕竟朝廷上野都瞅着呢,他这才把江景元给提拔上来,就给罢官,天子脸上的脸色也不好好看。
这不就相当于他自己打自己的脸,天子是出了名的好面儿谁不清楚啊。
江景元听见陈东阳的话,脸色黑了黑,关于下面人的事,他也并非不清楚,但有时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大同郎中陈东阳说好听说是个老实本分的主,说难听点就是个墙头草,风往那边吹,他就往那边倒。
对于这样的人,江景元还真有些不想来往,而且他今天怀中还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