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怎的最后一家三口,少了一口。
她想哭,眼泪却干涩的发疼,掉不下来,她想喊,嗓子失了声,喊不出来。
浑浑噩噩地开始操办丧事,别人叫做什么做什么,看着那最后一捧黄土掩埋下,崩溃地上前想要把覆盖在阿茂身上的泥土祛干净。
“他那么喜净的一个人,不会接受这些泥土的,放开放开。”她沙哑着嗓子嘶喊着,却被所有人拉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阿茂被黄土掩埋在地底。
这一刻,她明白了,世上再无阿茂,只有形单影只的秀秀。
你一走,惊觉世界都是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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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练了一副字,你看好看吗。”江景元拿着一副刚写好的字帖想要逗陈秀秀开心。
她苍白地脸色点了点头,“好看。”思绪却飘到阿茂还在的时候,他也是拿着字帖问她写得好不好。
“秀娘子,不好了,村里有几个闲汉喝了酒,往你家阿茂带回来女子哪里去了。”一个妇人摇头叹气地,“也不知那女子跟你家阿茂究竟是什么关系,还带个娃,不会是养的外室吧。”
陈秀秀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她记得阿茂在她耳旁低语过,要照顾好她们母子的。
正在砍柴地她顾不得许多,操起砍柴刀往贺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