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雷尔夫敲响所长室大门,走到办公桌前放了一张只差所长签名的调职申请书。
所长拉回自己专注在电脑萤幕前的视线,往桌上瞟了一眼,才淡淡地望向他,“想清楚了?你这次回到国科院,可不一定有机会再回来。”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疲劳的双眼,并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钢笔。
“我知道,这里的研究员都非常优秀,是我不适合这里。”
“唉——离开特研所的人,没有一个会再回来的。”所长挥动手腕,在唯一的空格内签下大名,成全他的意愿,“真可惜啊,我们伟大的‘前’执行长也为了可笑的感情沦落到这个地步。”
雷尔夫面带微笑,不愠不火地回道:“我相信舒曼博士会做得比我更好的。”
“但愿他不会只做两年就走,两年呢,根本做不出什么成果……”
面对所长话中的嘲讽之意,雷尔夫仍是规规矩矩地告了辞,接着穿过长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处理后续的交接事宜。
他曾经也想说服自己,为了人类整体的利益,少数人的牺牲是必要的。
然而,当旁人的痛苦确确实实展现在他眼前时,他总不禁反问自己——为什么必须无动于衷?为什么可以见死不救?他的初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