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罗文比亚市区的公车内,伊芙琳一身清凉便装、戴着球帽,独自坐在最尾端的座位上。
她滑着手机,反复确认记在手机里的“未来轨迹”,为了确定未来的变化,她养成习惯,提前记录叁个月内发生的大事,又担心手机里的资讯外泄,故意把内容写得简短隐晦。
里头第一笔纪录是一年多前记下来的,代表她与梅尔也合作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并且距离她极欲扭转的局面,只剩下半年。
她抬头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的招牌,怀揣不同目的的人们在交叉路口上错身而过,如同出现于跑马中的过客,径直闯入,又被行驶的公车远远抛在脑后。
下车后,伊芙琳熟门熟路地走进与站牌落在同一条街上的咖啡厅,一眼认出坐在角落阴暗处的梅尔。
“抱歉,来迟了。”她坐到他对面,顺手摘下球帽,紧接着就是拿起菜单研究新推出的甜点。
梅尔淡淡瞟她一眼,很习惯她这副一见菜单就目中无人的态度,这时候若还不识相地找她搭话,她通常是不屑一顾的,最后往往落得白费力气的下场。
一直到她向服务员点完餐,确保她暂时不会为了食物分心,他瞄准时机,劈头第一句就直指重点:“改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