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沈林之一面,自从医院手术结束,他就再也没见过沈林之了。
他不能太用力说话,不然会扯动肺部,于是轻轻地开口:“林之,你多久没和我说话了?我们见……”
“哇,哇——呜呜哇啊——”
“林之,你说话声音小点,小宝被你吵醒了。”
娇软朦胧的女音有点抱怨,刚刚醒来,还有几分自带的奶味娇嗔。
楚淮骨柴似的手指不断缩紧,紧得都快断了,他听见沈林之不太高兴地对他妻子压低声音说了句:“我出去说。”
“楚淮,你能出来吗?我们见一面。你告诉我在哪,我来见你也行。”沈林之好像有点亢奋。
楚淮肺里疼得说不出话,他抽气时气息骤然涌进狭小的管道,唯一剩下来的孱弱左肺叶都快撑炸了。
隆冬煞寒的空气像一把把钢刀,往他最柔弱的地方砍插。
他大脑空白,抖着手,嫌呼吸器碍事,一把扯下来,仰躺在病床上,用自己最冷静,最柔和的语气说:“打错了,不好意思。”
“楚淮……”
“林之。我挂了。”
“你怎么了?你声音不对劲,你到底在哪?楚淮?!”
电话还没挂,楚淮把手机推远了,捂着胸膛直发抖,眼睛渗血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