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顾得上他温文的人设,径直离开了。
“喂?”楚淮边走边说,慢慢停到苍林翠竹边缘。
学校里的这篇绿衣被逐渐凛冽的秋风醉得深沉浓郁,远远望去如一块沈碧色的宝石,坠着雪白的教学楼,格外养眼。
“什么?”
——“楚先生,事情是这样,我们院里电视剧在规定时间都开放着,工作人员一时没注意,丘夫人就拿着花瓶砸了电视屏幕,自己也被碎片伤了手。您看……”
楚淮深吸一口气才能保持声音的平稳,问:“电视剧什么频道?”
——“呃……我看看……”她透过蛛网的电视屏幕看着里面的一个帅哥一个美女,说:“市场经济,播的是……”
楚淮提早开口:“我曾在贵院有过备注,别让他看见楚氏企业的楚境楚总,否则病情反复,一切白说。”
说完尾音,他声音已经有点发颤。不等那边道歉完毕,楚淮匆匆说了句下次注意,就挂了电话。
他撑着一颗笔直的柏树弯腰喘气,他歇了这么久,汗流得却越发凶了,在他俯身的瞬间,顺着他成缕的发间滴到地下。
一个声音忽然试探性地进入耳中:“楚淮,你还好吗?”
楚淮撑在树干上的右手瞬间缩紧,指骨发白,分明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