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他的大侄子、二侄子以及奶妈上前猜度解劝,但都没有说中。最后还是他的侍妾道:‘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直到对方挑掉一根灯草,那严监生方才点点头,咽了气。”
“这人真好笑。”林浅浅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延潮也是笑了笑,他可以感觉房外的大娘,肝都要气炸了。
“延寿啊,现在有人都咒你娘死啊,娘与你说,一定要争口气,好好读书,免得被人说你娘祖宗八代都没有人读过书。”
“死囝尽管得意猖狂去,爷爷回头到家里,见你不下地,看他如何骂你!”
林延潮听了目光微冷,怨恨自己不够,还在自己十三岁的堂兄面前说自己不是,挑拨二人感情。这样的妇人,真的容不得你了!不过大娘却没有贸然进屋,与自己大吵一番。大娘也算明白人。看来她是要等爷爷,大伯回来后,之后再当堂告状。
这正和我意。林延潮继续读书。
夜晚,已到了上灯时候。
一声重咳在门外响起,林延潮放下书,他知道爷爷已是回来了。
“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大娘哭着在门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