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碧友嘿嘿一笑道:“凑合。”林延潮心道,这小子学乖了,说话懂得留余地了。
“让道。让道!”
但见一群衙内排众而来,左右都是彪悍的仆役开路,应是将人群挤开了一条道来。
林延潮看去那衙内之中,正有周宗城在内。
“瞧瞧那威风!诶,那不是姓黄的吗?”张豪远指道。
林延潮,侯忠书都认得,此人与周宗城在钱塘集镇时都在一块,还嘲讽过他们是乡下人。
“别理会他们,我们自己看榜就好了。”
说话间,鸣炮三声,吹手在嘀嗒滴答地奏起乐来,几名衙役轰开聚在榜单旁的考生,然后一名典使走到衙门前高声道:“县尊老爷,昨日阅卷,查本县学风日下,考生只知经赋,而不知孝经,性理,圣训,故榜上今科诸生皆再试一场。试四书文一篇,孝经论一篇,御制大诰一篇。”
听了这典使这么说,在场考生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大部分人都要参加次场,县试次场也称为招覆。县太爷这么做,只是让少许自认为可以直通府试的考生有些不满。
下面几名书吏拿着大红的榜纸,张贴在墙上。
县试发案的纸张是碗状的,取在县试五十名以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