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申时行道:“这是陈公望至内阁请病归的手本,我已是批了,准备给天子复命,至于替补陈公望的日讲官,我想……“
说到这里张居正顿了顿道:“就让林宗海试一试吧!”
申时行闻言道:“相爷,真宽宏大度,有容人之量。”
张居正手抚长须,笑着道:“我让林延潮为日讲官倒不是为了沽名。我既容潘时良,也能容他。”
“这林宗海虽顶撞于我,但却是为了朝廷,也为了社稷,如此干臣,就算我不用,天子还用不得?游七,这林宗海到了哪里了?”
一直垂首于张居正一旁的游七开口道:“林延潮此去已快两个月,想必已是快到福州了。”
“哦?”
游七笑着道:“相爷,我听闻林延潮回乡省亲,本是衣锦还乡,但临行前却是自以为得罪了相爷,不能回京,还叮嘱同僚,说万一被罢官了,替他照看在京的家人,连一路回乡,也是不敢用官船,用得是自雇之船。”
张居正闻言笑着与申时行道:“吓一吓他就怕了,这林宗海不是要学他老师一般撂挑子吧!”
申时行听了也是大笑。
张居正想了下道:“立即用三百里加急,着令林延潮立即回京。另外替我拟奏章,向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