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疏鄙野之状,以养夫亲近儒臣之心。非徒以美文辞为也。”
这都是经验之谈啊,林延潮听了不住点头,然后道:“弟子受教了。”
申时行续道:“当年太祖曾问宋濂,帝王之学何书为重?宋濂答曰,宋儒真秀德所注的大学衍义。后帝命书于大殿之上。故而本朝学士特重大学衍义,日讲更是如此,所讲经史都要从中发挥。当年我写讲章时,将太学衍义放在手边,随时翻阅,这点你也可借鉴。”
林延潮听了露出深思的神色,这大学衍义他自是读过。
大多儒生对治经的方式,都是先读经,次读传,次读疏,次读注,都是在文字训诂和章句上下功夫,但衍义不同,乃拓展经义,也就是加上笔者自己的观点。至于为何能为帝王之用呢?就因为真秀德将大学经义,阐述在帝王的人伦日用之中。
听了申时行的一一点拨,林延潮再看手底的讲章,对于如何在日讲上给天子进讲,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之后申时行又提点了林延潮一些日讲时该注意的地方,然后林延潮就告辞了。
从申时行府中回府后,林延潮连夜将讲章,按申时行所言说的重新修改了一番,次日去内阁交给张四维过目。此乃日讲的规矩,讲章是由日讲官所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