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进屋,香味扑鼻。
林延潮没看一眼,而是与顾知县道:“眼下河工署虽不缺银子,但今年县里的题估,还是不可虚冒。去年也有帐目不清之处,这些钱本丞是不会给你题销的。”
“下官该死。”顾知县身上汗如泥浆。
他账目确实有不清之处,他试图巴结的心思,也被林延潮看破了。
林延潮笑了笑道:“心底有个数就好了,我要的不是清廉却一无是处的官员,而是真正能办事的官员。”
“今年本府诸县之中,汝县所报治河用度最多,但政绩也最为卓著。汝之政绩,我看在眼底,今年考评会向抚按保荐,你心底有个数,为官三年一迁,不是不能。”
顾知县闻言感激涕零道:“卑职叩谢司马栽培,这题销虚冒的地方,卑职会自己补上。”
林延潮满意点点头,心想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这几千两银子虽不多,但一两一钱都是取之百姓税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汝当慎之!”
说完众人用饭,次日林延潮即离开了虞城县。
孙承宗与林延潮同坐马车里。孙承宗有些闷闷不乐,林延潮见了问道:“稚绳为何不言?”
孙承宗道:“东翁,这顾知县虽是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