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过八月。”
“漕船也已是准备北运,本来都与漕丁说好的,但突然他们又闹起来,向官府要开拨的银子,否则就不开船北上,这银子不知是给还是不给?若不给,怕会不会延误了漕期。”
“还有疏通贾鲁河的事,本预计六月中旬完工,但近来有人闹事,明里暗里阻扰河工进度,幸好影响不大。”
“简直是些刁民,”吴通判有些愤慨,但仍是道,“近来地方闹事的多了一些,不过府台放心,下面官吏都一直尊奉府台的谕令,办事都还算得力,只是百姓方面却是难以沟通。”
“百姓难以沟通?”马通判问道,“政令下行,府衙至州县,州县问六房,六房问里甲老人,里甲老人再知晓百姓,何来难以沟通。”
吴通判道:“难就难在,里甲老人,以及地方官绅,他们是民也是士,他们晓得朝廷政令,与老百姓也是切身利益相关。”
“官府要想百姓配合政令,需先安抚官绅才是,恩威并用,才能服人。”
林延潮道:“吴别驾,在座之中,你在归德任官最久,论资历也在林某之上,对于近来政令不畅,你有何高见?”
吴通判听林延潮这么说,心底很舒服然后道:“在府台面前,下官哪有什么高见,只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