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庶吉士馆选,位于金水桥南,我等考生坐于案后,每案朝北都书有名字。有一江左同年,他的案在于阳光下甚晒,他见一江右同年之案则位于阴凉处,于是曾对方不备,将对方之案改了自己名字后坐下,江右同年与他争议,对方矢口否认。”
“当时争吵甚大,江右同年见人多笑了笑道了一句,试看此如何解,于是就罢了。后来这江左同年官仅止于史官,而江右同年却官作得甚大。宗海可知这位江右同年是何人?”
林延潮想了想道:“可远兄这一科庶常名臣辈出,若说是江右同年可是张新建?”
于慎行抚掌笑着道:“宗海果真厉害。”
于慎行叹道:“确实吾这一科同年不凡者甚多,除了已拜相得王山阴,大宗伯朱宗伯外,不少同年都可称得上栋梁之才,这张新建也是一位人杰,宗海日后与他同朝为官,可以多多留意。”
林延潮道:“可远兄,这么说将自己置于何处,我以为为人臣者有三望,德望,才望,清望,可远兄一样不缺,可远兄又是天子老师,将来一定会有起复的机会。”
于慎行笑着道:“多谢宗海这一番话,这一次我触怒执政,被迫辞官还乡,那么多门生故吏,没有一人敢来相送,倒是宗海你送我至此,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