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叫徐贞明的吧。”
申时行心底一凛,当即道:“皇上明鉴,正是此人。”
天子道:“朕记得当初此人提倡兴修水田,人情多称不便。”
申时行道:“确实如此,当时他奏说,京东地方,田地荒芜,废弃可惜,相应开垦。京南常有水患,每大水时至,漂没民田数多,相应疏通。故有此举。”
天子摇了摇头道:“南方地下,北方地高。南地湿润,北地碱燥。且如前几年天旱,井泉都干竭了。这水田怎能做得?朕早说过此人迂腐,怎么还在用他?”
申时行谨慎地道:“眼下他已不开水田,只作开垦荒地,并试种旱稻,番薯等耐旱之物,以作备荒之用。”
“番薯?”天子冷笑道,“这是前礼部侍郎林延潮从海外进献的吧,此物多食易胀气,岂可作备荒之用,徒然浪费田力民力,若非皇后,郑妃她们爱吃,朕早不让民间多种了。”
申时行心想,他虽看不懂林延潮,徐贞明的垦荒之举,但他看得懂林延潮,徐贞明二人,所以信之用之。
可现在天子不满,若是林延潮在时,他还会向天子保徐贞明一二,但现在林延潮都称疾还乡了,他也不必因此顶撞天子。
再说了天子未必不知道徐贞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