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大事了。”
茶楼里喧杂的声音,一下子少了几分。
“何事?”
“今日巡盐御史召集几位总商商议取缔牙行之事时,操江提督衙门突然下了公文,许给熊启昌等人开设牙行。”
林延潮听了略有所思,李汝华这回可是踢到了铁板上。
这操江提督,是南直隶都察院所设,由副佥都御史担任,主管南京的上下江防。
不过操江提督插手盐道的事,有些管得太宽的嫌疑,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毕竟扬州的盐船总是要从江上过的。
而且这开设牙行的资格,本来就没有说那个衙门可以给的,但操江提督衙门给了也不能说不行。
这下子人家牙行成了合法经营,那么李汝华扣押熊启昌,取缔牙行也就成了无理之举。
林延潮心想,这李汝华恐怕此刻也是很气闷,他身为巡盐御史,扬州地面的官员都可以官,但金陵的操江提督他却管不了,而且人家身为正四品佥都御史,谁管谁还说不准呢。
扬州的地方自是盐的地方,茶楼里哪个人不与盐挨着边,这样的事正好给他们高谈阔论的机会,当然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的心情。
“这一下子巡按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