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坐在一边闷着声不说话。
林浅浅则频频目视自己,她当然也有这个念头,但是她还是以林延潮的意见为重。
林延潮当然可以理解三娘如此,三叔三娘夫妻二人辛苦打拼来的钱财,却给大伯如此大手一挥花去,放谁也要难受,自己也不能口口声声以血缘亲情来作为毒鸡汤,强行要人家喝下。
何况林延潮知道林浅浅也不完全站在自己一边。
自己家在闽地也有不少田地,渔船,这些不少是林浅浅当初的嫁妆。林浅浅嫁给自己后经营有方,当初的嫁妆翻了一番,进京前她变卖了一些,其余都交给大伯打理。
再说一句,嫁妆是女方的,按照大明的法律,就算男方休妻,女方也可以带着嫁妆回娘家。所以说嫁妆是受法律保护的,林延潮要动用这笔钱,也要林浅浅同意了才行,否则无权过问,至于夫家更不可染一指。
大伯用林延潮那份也就算了,现在林浅浅的嫁妆也打理不清楚,这如何能行。
所以林延潮是温言安慰了一番,并告诉三叔,三娘自己会拿一个办法来。
就在这时外人下人禀告说,下面给林家管理田地的曾庄头送年物来了,大伯说他们知道林延潮回家,恳请见一面叩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