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对于张诚,陈矩二人而言心底一凛,外臣都说天子不郊不庙不朝,实在是懒散至极,但只有陈矩,张诚才知道天子对于大权是没有一刻肯能旁落他人。在票拟前看过奏章,就是天子抽查的办法。
但见天子道:“只是朕有一事不解,这李三才之前不是弹劾过申先生,因而被贬谪了吗?为何这一次申时行会保荐他?”
张诚沉思了一下道:“申先生器重其雄才,或许是申先生器重王先生?”
“器重王先生?”
张诚道:“李三才是王先生的得意门生。”
“难怪!”天子释然道,“你言下之意是申先生能不计前嫌保荐李三才,是因王先生之故?”
张诚答道:“内臣不敢揣度枢辅的用人之道。”
天子闻言道:“张伴伴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但见张诚道:“陛下,东阁大学士王家屏人资历太浅,人微言轻,内阁现在还是三位先生在说话。这内阁一团和气已经不是一年两年,当然诸辅协恭是国家之幸,但是和气下去就容易铁板一块,从而滋生弊端啊。”
天子闻言思索一阵,随即斥道:“申先生身负众望,百官上下敬服,这有什么不是,难道非要几个枢辅吵个鸡飞狗跳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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