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鳌峰山下的书院,一大早即已传来蒙童们清脆响亮的读书声。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念!”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念!”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念!”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天没有大亮,林府上下的人即忙着套马车,备轿子。
今日林高著,大伯,大娘,三叔,三娘,林延潮,林浅浅,以及他的两个儿子等人一起回老家洪塘乡。
这一次回老家,先上山拜祭林延潮父母的坟墓,也算赴京前告别。
墓前林浅浅抹着眼泪,林延潮立在山风之中,默然不语。
林高著老泪纵横地道:“你们两口子,若知道宗海当了北礼书了当多高兴了。这是我们侯官县头一份啊!”
林高著说了几句,在场的人无不红了眼眶。
“爹,不要太伤心了,延潮今日如此出息,二哥二嫂泉下有知也是为他高兴的。”三叔边流眼泪边劝。
“是啊。’林高著点点头。
然后一家人在林定夫妇墓前郑重拜祭了一番。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