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方寸之间,下官闻旨后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下官谨遵圣意,与有司相商,承蒙中丞大人的提点,以及征询左右同僚之意见……下官以为……”
林延潮屈指往桌案上叩了两下,打断了徐有知的话:“今日堂参务必扼要,如此官样文章就不必再作了,方才本官说过简要二字,徐廉使可曾听在耳里?”
林延潮此言一出,徐有知不由赧然,躬身道:“经略大人所言极是,是下官太嗦了。下官向朝廷提议于长芦运司开增盐引十万,每引纳银三钱,如此共银三万两,下官上奏之后,户部只批了五万引,对于我绵延海疆而言,实在难以为继啊!还请经略大人替我们向朝廷说句话,解一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徐有知一言既出,众官员们纷纷点头称是。
坐在上首的保定巡抚徐东星目光一凛,知道了徐有知方才看林延潮一句话就截留了十万石漕粮,知道对方在朝堂上有很大的能量。因此就提出了长芦盐引之事,言下之意不是你林延潮不是很牛逼吗?既然如此,你替我们地方向朝廷把十万盐引给要齐了。
徐东明明知徐有知的打算,但却不会出声反对,若是事情办成了,自己当然是大大高兴,若办不成,折得也只是林延潮的威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