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泰山确有几封信,让小侄转交几位官场上的故交。”
众所周知朱赓与沈一贯交情很好,但林延潮与沈一贯却……而张汝霖来京身上必然带着朱赓给沈一贯的信。
方从哲忽道:“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于庙堂之上,却便便言,何也?”
此话的意思是孔子在乡里时很少说话,但在庙堂上却畅所欲言。方从哲的言下之意就很显然了。
过了片刻,张汝霖额上汗水滴落,他道:“学生不明白方世叔之意。”
方从哲哈哈一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说完方从哲起身作别。
张汝霖连忙起身相送。待方从哲走远后,他向一旁的李廷机道:“恩师,是不是学生方才做错了?”
李廷机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巾帕递给满头是汗的张汝霖,然后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过之有?”
张汝霖道:“学生也是如此想的,但如今林相门下,在庙堂上除了孙稚绳,就属方世叔,学生怕得罪他以后难容……”
李廷机笑道:“无妨,你毕竟是我的门生嘛,但你要清楚以后林相与沈相迟早是要有一争。”
“能不争吗?”张汝霖为难道。
李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