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露白于朝廷呢?”
林延潮道:“程守训不过走狗而已,而陈增真是当今司礼监张印太监兼提督东厂张诚的徒子徒孙。”
其实除了这件事,当初向林延潮言要对付毕自严的也是张诚。
李汝华道:“下官也知其背景不小,听闻陈增,程守训至江淮横行不法,独惧漕督李三才一人。”
林延潮点点头对李汝华道:“此事本阁部心底有数。”
不得不说天子征收矿税都是精准打击,如孙隆征收苏州的商税,陈增针对徽州盐商,都是看准了天下最富庶几块地方。
单说两淮盐税这一块,一个吴守礼就能拿出五十万白银给朝廷助工,而徽商之中如吴守礼这样的盐商又有多少。
在天子眼中这些人都是钻了朝廷的空子。
要知道这两淮盐税的改革,朝廷一直变来变去,从国初时的开中法到如今的纲运法之前,围绕着余盐这个问题,改革了六七次,而且越改革问题越多。
改革到最后,私盐泛滥其武装公然与朝廷对抗,沿海盐户被逼逃亡,诚信的盐商手持盐引不能兑付,而两淮盐税朝廷收上来的一年比一年少。
最后天子当然会归罪于两淮的盐商,并祭出了矿监税使这大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