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林相只需表一个支持或反对的态度就好,今日让中涵接待百官就是这个用意。”
张汝霖点点头道:“学生明白了,当年世庙大礼议,表面上是议礼,但却是与百官的道统之争。而今荀子陪祀,管子辩儒也是道统,既是事功学派与理学争儒学正宗,也是变法与不变法之争。”
李廷机闻言抚须笑道:“正是如此。务虚当在虚实之前,经义未定又如何定国策?”
“恩师高论,”张汝霖发自内心的佩服然后道,“恩师,方主编心思深不可测,又兼时时能揣摩林相之意,相较之下孙讲官却是远远不如了。”
李廷机淡淡地道:“林相的意思谁也看不透,你就不要乱琢磨了。”
张汝霖见此当即不敢再言。
师生二人说话之间,但闻听到外间来了一句‘林相到了’。
但见此刻堂内堂外的官员都是涌去,师生二人自也是站起身来。
此刻林延潮面带微笑,穿大红色蟒衣缓缓从走廊处踱出,而宰相家宰陈济川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但见满堂官员无不望风而动,匆忙离座躬身相迎。
方才官员们东一处西一处聊天,犹如一盘散沙,此刻因林延潮到来而济济一堂。
什么管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