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下,曾朝节与众考官们各个面有喜色。名次已定,他们也不再彼此面红耳赤争辩个什么,这一刻他们神情放松,有说有笑。
林延潮闭目听着官吏们唱名。
正所谓取法乎上,得其中也,取法乎中,得其下也。
若一开始即言事功,反对的人就会抨击事功,若提一个利字,众人抨击利下,事功便容易接受了。
这即是他的用意与苦心了。
会元卷出了!
林延潮睁开眼睛,但见曾朝节与百官们一脸高兴地向自己贺喜。
“何人?”
“莆田周如磐!”
林延潮笑了,此吾门生矣。
外面官员定然会质疑,但议定名次林延潮时不置一语,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如此御史还能有什么说辞。
林延潮从椅上起身来到榜单前从头到尾审视一遍,然后点点头对左右道:“文运昌盛,文脉传承,此是国之盛世,传令将此速送至礼部张榜公布!”
“谨遵总裁钧旨!”
曾朝节与众考官们同声答道。
众官答完但见堂外夜空,一道烟花腾起,于夜空璀璨绽放。
众官员们都是一笑,填榜之时,早有小吏将堂上的名字往外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