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爷,小人……”
一旁引钟骡子引见林延潮的陈济川不由笑了笑。
林延潮点了点头道:“不用多礼,坐着说话吧。”
“不敢,不敢。”
钟骡子站在一旁。
林延潮看对方一眼打扮笑道:“眼下看来要称钟大掌柜了。”
“万万不敢,小人只是在水上讨生活的苦命人,托相爷的福,这些年我们三千船粮帮的弟兄们日子过得好多了。”
“看得出,”林延潮点了点头道,“知道这一次为何召你进京?”
钟骡子看了一眼陈济川然后道:“陈大管家之前有交待过一些,相爷是要我们与漕运衙门谈…谈判。”
林延潮道:“没错,可有什么难处?”
见钟骡子犹豫,一旁的陈济川道:“相爷问你话,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顾虑。”
“是,启禀相爷,这漕运总督是天下地方第一大员,还有那漕运总兵官,十几万漕兵都听令于他……我们船粮帮还难有这个底气,与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议事,将来…”
“不是议事,而是谈判,不过你没有这个胆量也是意料之中。”
钟骡子不敢言语。
林延潮道:“只是当初你来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