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硝烟还未散去,因着今上缠绵病榻多日,朝中的氛围愈发沉郁。一场春雨过后,整个京城都笼罩在漾漾水雾
郁气中,唯有这成国公府中满园的垂丝海棠堆坠在梢头,红花满枝,纷披婉垂。
花海中,一座石亭零零点缀。
亭中两人,一人着织锦云纹缎袍,一人穿绫红撒花绣裙,微风拂过,传来清丽婉转的笛声,原来他二人一抚琴,一
吹笛,乐声闲适契合,端的怡人。
少女站在廊下,遥遥地看了石亭许久。
“姑娘,大姑娘在前头,姑娘怎么不过去?”
她微微转头,耳间的翡翠坠子仿佛打秋千般发出沙沙声响:“…,,我不过去了。”
那两人在—处,何尝有他人插进去的余地?
只是她转身欲走,却被亭中之人瞧见。
“青珠,”女子放下手中玉笛,朝少女招了招手,“过来。“
“你前日不是说习琴时有碍难之处?殿下师从琴道大家,琴艺高超,有不解之处,正可向殿下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