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六年,如今不过是又
    一个十六年罢了。”
    说罢,他还挑了挑眉:“如我这般人中龙凤,一时的碍难,抬脚就能跨过去。”
    如此傲慢自恋,若是以前,孟然早就一个白眼丢过去了,如今她又何尝不明白,顾子熙是在宽慰她。
    “好啦好啦,你是天才。”无奈地笑着,她把吹凉的药盏塞进男人手里,“喝药。”
    “你喂我。”某人将手一摊,似笑非笑。
    师兄在旁边。
    “咳,”正蹲在廊下的谢来猛咳一声,“天气不错,我出去散散步。”说罢便刷一下消失无踪。
    “他走了。”
    孟然好气又好笑,还是拿起调羹,一勺一勺地细心喂给顾子熙。这是卿云岫特意研究出来的方子,能修复损伤的经
    脉,甚至洗筋伐髓。( 018
    谢来特意将药方和药引送来,在琅琊城住了一段时间。经过那次变故,他如今也比以前成熟许多,不再四处游历玩乐,而
    是沉下心来待在谷中,帮助师父处理门派事务,以备再过几年接下掌门之位。
    有了这药方,配合琅琊城的绝顶心法,再加上顾子熙的悟性与勤奋,到了九月间,他内力已恢复了原本的一成。
    这日清晨,顾子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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