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值日生吧。她推开门,空荡荡的教室里,弥漫的是刚刚打扫过的水汽
味。所有的椅子都翻过来整齐地放在课桌上,只有一把不同。
少年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
窗外拂进夏夜的风,虫鸣啾啁、蛙声隐约。他的手边搁着还未拧干的拖把,或许正是如此,哪怕是
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并未放松下来。
他又一个人留下来做值日了,孟然很清楚。
当没有人阻拦的时候,面对所有的索求,叶笙便又恢复成了过去的来者不拒。明知道这样的付出并
不是出于善意,或许还包含着算计在里面,可她站在他面前,情不自禁地,却想伸手去抚平他蹙起的眉
峰。
真累啊,哪怕是伪装,这样活着也很累吧。
她想到张简的话,想到学校里流传的消息,叶笙出身名门,父母从小就对他要求严格,他念小学的
时候就已经是“全市三好学生”,温和乖巧,优秀程度远超同龄人——
于他来说,这样的疲惫,早已成为了习惯。
叹了口气,孟然转身迈步。
她的袖子被绊住了,少年的右手垂下桌面,睡梦中像是要抓住什么,可又徒劳无功地往下滑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