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病了?”
出言的穷酸秀才一顿,茶肆里的其他人都露出心领神会的猥琐笑容:”不愧是长公主啊。”
只是在这里极尽恶毒之能事,当公主府那辆红盖红帷黄檐银顶的六乘马车驶上御街时,他们—个个叉都抻长了脖子,想一窥车帘内的芳容,又都敬畏害怕得连眼帘都不敢抬。
人性在大多数时候,便是如此。孟然在很早之前就明白了。
所以她从不为这些恶意的中伤困扰,哪怕情绪会有波动,也绝不让自己为此失态。
能影响到她的,只有她在乎的人。只有那些难以割舍,念念不忘。
她知道萧清时告病了,或许是不想面对她,或许是心情还未平复。无论如何,他总会恢复的。
他理智、清醒、聪明、果决,在这么多年的争斗中,他们都无比了解对方。
等到那一天,便是他们在朝上再次相对而立的时候,便是他们的关系,再次变回了不能交集的平行线的时候。
那是她希望的,也是她一手促成的。闭了闭眼睛,少女看着冬日里刺目的阳光。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拉扯着,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是新年假期结束后的第一次朝会,按照惯例,两党都不会在这种时候找对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