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总是很忙，”他又咬了一口馄饨，“我也不知道爹爹都在做什么，不过霍叔叔说，爹爹是做大事的人。”
呃，大事，是在忙着杀人放火吧……
“以前爹爹从来没跟我说过娘亲的事，我……”他抬起头，有些迟疑地，怯生生看了孟然一眼：
“有一次我想见娘亲，问爹爹娘亲究竟去哪了，爹爹很生气，把我，骂了一顿。”
“娘，你是不是，是不是……”
他垂下头去，握着调羹的肉爪子团成一个小包包，纤长的眼睫眨啊眨啊，忽然就不说话了。
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香味阵阵的馄饨摊里，骤然沉寂了下来。
人潮依旧熙攘，四周都是叫卖声、笑闹声，孟然不知道那种复杂的情绪意味着什么，她只觉很热闹，却又寂静得近乎窒息。
其实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她应该张开双臂，给那个孩子一个拥抱，亲口认可自己是他的娘亲。
可她没法这么做，因为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实情，还是个陷阱。
她不可能仅凭谢无恙的一面之词就认下这个孩子，哪怕小宁远没有欺骗她，若他从小就被谢无恙如此教导，也不会觉得自己在撒谎。
无声的静默里，她忽然站起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