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再见到越洲,已经是三天后。
她躺在一辆可以容纳五六个并排坐在一起的宽敞马车里,身下是一尺就可卖上十几两银子的顶级贡绸。紫玉四脚麒麟吐珠香炉摆在案几上,空气中飘荡着上好的龙涎香气息。
整个车厢温暖如春,厚厚的车壁完全阻隔了窗外的风声,如果不是车轮碾过坑洼之地时发出的轻微颠簸,她丝毫也感觉不到,自己已经在北上的途中。
珠帘一响,一个高大的身影踩着脚蹬上了车。她下意识抓紧盖在自己身上的羊绒毛毯,待见到那双异色的眼瞳,立刻咬牙切齿:
“我的衣服呢?!”
这三天,她一直都是全身赤裸的。
那天她被硬生生肏晕过去后,等孟然醒来,自己就已经躺在了这辆马车里。
来服侍她的侍女是个年轻的蛮族女子,见到少女遍布吻痕指印的胴体,也是脸上一红。
“阏氏,是先用膳,还是先净面漱口?”
孟然浑身无力,勉强撑起身子半坐起来:“先给我拿件衣服。”
“阏氏,”侍女小心翼翼道,“没有衣衫。”
“没有?”
“大君吩咐了,回到金帐之前,阏氏……不必穿衣。”
耻辱与恼怒当即顺着血脉涌上心头,不必穿衣